今年值得你反复循环的九张唱片

东方早报 | 2017-6-8

今年的好唱片不多,翻出来一看十张还缺一张。

今年的这九张唱片,值得你反复循环

《广东姑娘》

今年的这九张唱片,值得你反复循环

《Under the Red Cloud》

《秘密特工》原声音乐

今年的这九张唱片,值得你反复循环

《The Plague Within》

今年的这九张唱片,值得你反复循环

《I Love You, Honeybear》

今年的好唱片不多,翻出来一看十张还缺一张。

这张私人年度唱片榜单不分类型、不分国别、不排名次。也排除了当时听觉得惊艳然却不耐循环的(比如麦浚龙的《Addendum》),广受好评却没有达到心里标准的(比如Adele的《25》)。


剩下的,都曾反复循环过。如果你能认同我们的耳朵,欢迎接受这些我们心中的年度之碟。

1 《广东姑娘》 五条人

“因为抓住了爱情里原始本真的部分而击中人心”

从《县城记》、《一些风景》,到这张《广东姑娘》,海丰乐队“五条人”最大的变化是更好听了。今年春天他们拿出的这张用尽感情做出来的专辑,捕捉到的恰是这个季节“蠢蠢欲动”又蛰伏已久的旋律。

如果说从前的五条人是半路出家,靠的是胆子大过技术,那么如今他们说书人一样的情怀还在,生猛气息还在,泥巴却已洗净,端出来的是一盆野菜做成的精细菜肴,更合大多数人的胃口。

为了抓住脑袋里盘着的旋律,他们应该是下过苦功了。所以《像将军那样喝酒》开头的那段吉他小调弹得有腔有调,《我哈你》的手风琴里有大海的呼吸声,新鼓手邓博宇的加入也不是盖的,《心肝痛》和《龙哥有真爱》要是没有这锵锵的鼓声,哪个姑娘会愿意跟痴汉走呢。

当然,这张专辑最重要的是,在广州定居已久的五条人情怀还在。

尽管如今的五条人早已走出县城,却依然想看看更大的世界,因为“生活不是只有挣钱,生活要像海里的鱼”(《心肝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变成两只鸟儿,最好不要太大只,就像麻雀那样到处去玩到处去耍”(《海风》)这样的愿景也依然动人。

从前的五条人不大唱情歌。这次终于有了一首结结实实的《广东姑娘》。

《广东姑娘》只是一个片段,却因为刚好抓住了爱情里原始本真的部分而击中人心。写歌人的故事未必和我们想象出来的图景重合,但并不妨碍听者捧着这片薄薄的回忆热泪盈眶。

2 《多一个》罗斯容与孤毛头乐团

“《多一个》里的诗是好诗,音乐则没有辱没了好诗”

孤毛头乐团,客家语里为“小鬼头”之意。出生于1960年的罗斯容本人既是诗人亦是音乐人,父亲是著名诗人罗浪。她画画也写诗,直到某日突然开始用家乡话客家语唱歌,由此开启另一个世界。罗斯容挑选了十二位台湾重要女性诗人的作品入歌,八首国语、三首客家语、一首福佬语。诗人们的年纪跨度很大,最年长的杜潘芳格出生于1927年。

《多一个》既有民歌时代延续下来的土地芬芳和童趣乡愁,也有热烈得可以吞掉虚无的爱情,还有《南无捡破烂菩萨》这样半痴半嗔之作。风格上既有西洋乡村风、邓丽君的甜蜜小调,也有曲调极有个性的民谣式叙事,以及19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摇滚调调。

《多一个》里的诗是好诗,音乐没有辱没好诗,为其点睛的台湾女诗人们天真、灵巧、宽阔、温情,非常美。

3 《美好时刻》以莉?高露

“《美好时刻》像是一首情歌, 但弦乐把呼愁具化,雁过留痕。”

初听阿美族歌手以莉?高露的《美好时刻》时,没想到它可以听那么久。

她的音乐独成一路,一字一句笃定而缓慢,有蓝调的自由却毫不花哨。一把嗓子酷似琼?贝兹,像一壶清口却层次丰富强韧的茶,百听不厌。

以莉?高露的音乐叙事是抽象的,她不讲故事,也不抒情,只是简笔捕捉当下的光影。留白很多,所以产生巨大的想象空间。一首《漂流》,钢琴和萨克斯给你一幅大城市的夜晚车窗映出霓虹流光的画面,孤独,梦幻,却仍然温厚。也有开开心心的歌,比如《好好活下去》,她信誓旦旦表示“亲爱的我会好好活下去,不管什么打击和委屈”。

《美好时刻》像是一首情歌,但是“没有过去啊,时间消逝啊”,弦乐把呼愁具化,雁过留痕。

4 《秘密特工》(The ManFrom U.N.C.L.E)原声碟Daniel Pemberton

“听完就心痒,忍不住要打开收音机跟着女主一起醉舞一曲。”

因为名字相似,所以《秘密特工》和《王牌特工》常被拿来比较。不管你喜欢哪部,《秘密特工》的配乐都绝对胜出。

既有冷战时期的岁月感,又兼具考究、幽默、优雅,和影片贯穿的气质相符,连逃跑的段落都那么帅。

导演盖?里奇对英国作曲家丹尼尔?潘伯顿只有一个要求:“酷,要让它们像是刚好能配电影的好音乐,而非专为电影而写。”

丹尼尔为了复刻上世纪60年代的声音,特意找了旧设备和旧羽管键琴。他们找来初代合成器Jennings Univox,做出来的单音乐曲听上去傻乎乎的,又带着早年默片的狡黠劲。

如果你是老爵士爱好者的话,肯定能能翻到几首宝。比如尼娜?西蒙(Nina Simmone)的《Take Care of Business》和所罗门?伯克的《Cry To Me》,听完就心痒,忍不住要打开收音机跟着女主一起醉舞一曲。

5 《I Love You, Honeybear》Father John Misty

“满满的爱意却掩饰不住,化成温柔又悦耳的旋律。”

Fleet Foxe鼓手Josh Tillman今年以Father John Misty为名发了《I Love You, Honeybear》。

这张专辑明白无误是他为自己的新婚和滚烫诚挚的爱情所写,除了深情款款又酷毙了的歌词,还莫名其妙加入了对各种世间乱象的批评讽刺。最后的落脚则是“也许爱只是基于物质短缺而生的经济产物,我们的幻想却只事关你我”(《Holy Shit》)。

世界那么乱,但是管它呢,至少我们在买咖啡和香烟的早晨在商店停车场遇到了。从此,问题迎刃而解。“真爱不就是有人必须把我放在一个家里”,然后“买一座植物园让园子的植物疯长直到再也不用警告牌把别人挡在外面” (《I Went To The Store One Day》)。

尽管在歌里辛辣讽刺,从美国教育问题到次贷风暴再到药物成瘾、隐私泄露……但满满的爱意却掩饰不住,化成温柔又悦耳的旋律。

6 《Shadows In The Night》 Bob Dylan

“他把激情、愤怒、痛苦和烟火气都滤去,令歌曲由秋天进入冬天。”

鲍勃?迪伦(Bob Dylan)从坟墓里挖出弗兰克?辛纳屈(Frank Sinatra)的十首不算太流行的老歌,为它们注入老年人的悔恨和对美德的怀念。这次,他像一个真正的老爷爷坐在火炉边,一字一句唱久远的记忆。

弗兰克?辛纳屈和鲍勃?迪伦,一个是人声高手,擅长以技巧和情感演绎歌曲,一个贯以刀刻般的嗓子表达真实的东西。如果说二者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辛纳屈总是用谈话的方式为你而唱,迪伦亦是如此。总之,二人皆不是那种冲着人唱歌全然不顾对方是谁的歌手。

据说,这张专辑平均每首歌录制三小时,没有混音,没有调谐,没有增强,什么都没干,所录即所得。

基本上,这些写于作者们比鲍勃?迪伦年轻一半时候的歌被鲍勃?迪伦唱来脱胎换骨。他把激情、愤怒、痛苦和烟火气都滤去,令歌曲如《Autumn Leaves》,像是由秋天进入冬天。

7 《Night Falls onto the Fronts of Ours》 Khors

“专辑里出现的甜美旋律和雨声延迟效果让空旷荒凉的氛围更明显。”

与斯堪的纳维亚诸国歌颂维京战士的维京金属(如Amon Amarth),以及芬兰根植于民族史诗《卡勒瓦拉》、芬兰神系和萨满教的民谣金属(如Korpiklaani)不同的是,斯拉夫地区的异教金属大多都以黑金属为载体,歌颂内容也是斯拉夫民族信仰基督教之前的原始宗教和民族传统。

在他们今年这张名为“黑夜在我们面前坠落”的专辑中用乌克兰语写下的歌词全都围绕着荒蛮的斯拉夫大地展开,从第二首《死鸟之谷》、第三首《跟随血径》的歌名就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专辑最后一首《我的哥萨克之路》则点明了Khors纯正的乌克兰血统。

除了异教金属中常见音色编织成的音墙外,这张专辑里还出现了比死硬派异教黑金属更甜美的旋律,甚至还有雨声的环境采样,延迟效果的使用也让空旷荒凉的氛围感更为明显。

8《The Plague Within》Paradise Lost

“段落编排较为简化,悦耳程度可圈可点,但固定曲风缺少惊喜。”

在Paradise Lost成军至今的第28个年头,这支高产的英国老乐队拿出了第14张录音室全长专辑。让人惊喜的是,他们居然在这张专辑里又回归了死厄的路子。

迟滞而沉重的吉他音色、缓慢的节奏、压迫感极强的整体氛围,这些厄运金属的标志都能在这张《The Plague Within》中找到。

整体来看,回归极端嗓唱法的Nick Holmes那种黏稠的低吼风格与“拖泥带水”的沉重音色极为相衬。整张专辑的段落编排都较为简化,听得更轻松了,但曲风相对固定也少了惊喜。

撇开与乐队之前专辑的纵向比较,从旋律的悦耳程度来说这张新专辑也是可圈可点。整张里个人最偏爱的,是第三首《An Eternity Of Lies》。

9 《Under the Red Cloud》Amorphis

“你能够看到乐队鼎盛期的风范,又能看到对新元素的不懈追求。”

从这支芬兰乐队的名字“不定形物”可以看得出他们这20多年来音乐风格的多变,从最初的教科书式的芬兰旋死,他们慢慢地开始在自己的音乐中加入越来越多的民族元素??东欧、中东等其他地区的传统音乐元素。同时,他们的编曲也摒弃了纯粹的旋死风格,而愈发趋向于前卫化。但Amorphis做旋律的功力却是始终如一。

打头第一首专辑同名曲又是以拿手的键盘开篇,整张专辑走向也让人叹服老炮功底,第二首《The Four Wise Ones》回归旋死本色。第三首《Bad Blood》的节奏吉他让我久久难忘。

总的来说,从《红云之下》你能够看到鼎盛期Amorphis的风范,而每一次风格的细微变化都可以看作是对于新的音乐元素的不懈追求,至于旋律,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比这帮芬兰人更擅长写洗脑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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