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所有的歌都那么丧:加拿大迷幻乐队Suuns访谈

豆瓣音乐 | 2018-6-15

我们不是所有的歌都那么丧:加拿大迷幻乐队Suuns访谈

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以泰语中“零”的发音来命名的 Suuns,始于2007年的夏天,由主唱 Ben Shemie 和吉他手 Joe Yarmush 的二人聚在一起,跟着一些动机开始创作。在完成了早期一些的歌曲之后,键盘手 Max Henry 和鼓手 Liam O'Neill 也相继加入到乐队当中,让 Suuns 从一个卧室音乐计划,变成了一支充满现场感的乐队。

不论你从哪张专辑开始听 Suuns,你都会感受到 Suuns 那种充满工业意味,冰冷扭曲却又让人闻之起舞的独特个性: Suuns 是那种能把各种自己喜好的音乐元素 -- 从 krautrock、极简主义音乐、到合成器流行等等 -- 融汇成一种独特语言的乐队。他们有些歌可能因为太有冲击力,一开始听上去甚至都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比如那首《2020》— 建议就着mv服用),也难怪他们以“将感知的失谐变成力量(makes a virtue of cognitive dissonance)’’ 这样的语言,来描述他们难以言传的声响。

今年6月,曾被 Noisey 赞誉为“最爱的现场乐队之一”的 Suuns,也将会来到中国,在6月21-23日三天,分别在深圳、上海、北京三地表演。在准备要开展中国巡演之际,我们和 Suuns 展开了一次邮件采访,当中谈及他们最新专辑《Felt》的制作过程,“极简主义”和“反乌托邦”这两个经常被国外乐评用来形容他们音乐的标签,他们的家乡蒙特利尔的音乐场景,还有其它一些比较随机的话题。希望这可以让大家对这支初听起来高冷、神秘却又充满能量的乐队,得到一个更清晰的认知。

你们上一张专辑《Hold/Still》基本上是录音室里同期录的,也没补录太多别的东西。在新专辑《Felt》里你们也还有跟上一张专辑的制作人 John Congleton 合作,所以这次也是以同样的方法来录吗,还是你们采取了新的工作方式?

Suuns:这张专辑的录制过程非常不一样。在四个月的时间里,我们都是自己在制作,John是最后才来为我们操刀混音的。所以我们基本上是独立地完成了这张专辑的制作。我们这次是分段进行了录音,这让我们有时间消化完一部分音乐后就把它们忘掉,这样等我们回过头再来听这些歌的时候,评判的角度会更客观一些。

在《Hold/Still》之后和 John Congleton(编注:曾和从 Bono 到 St. Vincent 再到曾轶可等无数音乐人合作过的音乐制作人)再次合作,你们感觉如何?

Suuns:John 其实只是在制作的最后阶段才参与进来,我们在那段时间有些静不下心来,所以才想到要找人来给我们做这张专辑的混音。几乎是在最后的关头,我们才给 John 打电话,他也同意到蒙特利尔来给我们混音。我们真挺幸运的,我觉得他应该都不怎么会给像我们这个级别的乐队做混音的。还好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也相信他会很好地完成这项工作,所以他能为我们挤出时间来真的是太棒了。

跟你们之前的专辑相比,《Felt》第一遍听下来,感觉在很多歌里像是加大了合成器的比重,同时又减少了吉他的运用,而且Ben的主唱人声似乎也更多地加入了声码器的效果。所以在这张专辑里,你们有什么新的主题,需要你们运用新的声音去表达和诠释的吗?

Suuns: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区别是人声的处理,的确有几首歌加入了声码器,不过整体来说人声部分变得更具情感,更有旋律性。我们觉得这专辑里吉他还是挺多的,只不过我们这次好些吉他编配采用了钉鞋党那种“音墙”的处理方法,结果听起来会更像合成器,或者至少会是一阵法兹声。我们并不觉得这次在表达主题上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这张专辑的歌更具体,更直接。

你们的队名是泰语里“零”的意思,再加上你们的音乐里让人迷醉的循环律动,还有非传统的电吉他演奏方式(没有摇滚里常见的强力扫弦),让不少人把 Suuns 的声音描述成是‘极简主义’的(minimalistic)。所以你们有像你们队名所暗示的那样,刻意去追求简约的审美情趣吗?还是说你们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后,才找到了这样的一个音乐方向?

Suuns:极简音乐里总有会美学的情趣在里面。我一直觉得从歌曲中去掉一些元素,比增添一些元素,要更有趣,也更有意义。如果是这样想的话,侧重点就会落在歌曲的情绪和紧凑的律动。我个人更偏好以简约的手法展现简约的创意,为什么要把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呢?

在你们很多歌当中,低音部分用合成器取代了电贝斯,这对你们的吉他和鼓的编配,有起到什么影响吗?

Suuns:肯定有不小的影响。不过话说回来,这张专辑里电贝斯用得可要比前两张专辑多。合成器低音很棒,可以让你得到更多超低频(sub bass),这对我们的音乐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同时合成器低频还会占据声场里很大的一个空间,有那么多低频的话,你就不会想要再加太多别的东西了,所以我们的吉他还有其它器乐的编配也都是一切从简。

你们运用合成器声响的方式,跟一些电音舞曲制作人,或是一些更“传统”的摇滚乐队比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Suuns: 我不觉得会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声响本来是声响,有时候有些声响对一个“摇滚”乐队的配置来说会更合适,有时候又并非如此。但只要处理得巧妙,一切是可行的。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为其它乐器营造空间,毕竟合成器真的是很强有力的乐器。

在你们的很多歌中都能听到德式泡菜摇滚(krautrock)中常有的 motorik 节奏,你们也喜欢泡菜摇滚吗?

Suuns:是的,的确。泡菜乐队简直就是我们这种极简派的典范。

除了“极简”,其他人在形容你们音乐的时候,也常用到“反乌托邦”和“存在主义”这样的标签。所以你们在通过音乐做表达的时候,真的是抱着“反乌托邦”或者“存在主义”的态度吗?

Suuns:不,不是所有的歌都那么丧。我们阴暗的音乐是跟我们本身的气质相符合的,具有一定的性格和感觉,我们并没有特意去营造一种声音或者美学倾向。我也不觉得我们的音乐有反乌托邦的意味,不过如果大家听着觉得是这样…我想可能真的就是那样?

既然说到了“反乌托邦”,那么有哪些文学家对 Ben 的歌词创作起到了影响呢?

Suuns:Ben 喜欢约翰·勒卡雷(John LeCarré)那些书里面的角色。

你们作品里的视觉呈现,包括专辑封面还有音乐视频等等,常常玩得挺前卫,却也让人印象深刻。你们觉得对一支像你们这样当代的乐队来说,视觉上的设计有多重要?

Suuns:有着具有冲击力的视觉呈现非常的重要。发掘这些创意的过程也同样很有意思,因为我们的音乐本身也比较有挑战性,所以给听众一些具体的呈现也是挺重要的。

这是你们第一次来中国吗?你们有什么想要跟可能要来看你们演出的听众说一说呢?

Suuns:这的确是第一次来,一定是会挺棒的,我们也很期待,很兴奋。Suuns 更多是个现场乐队,能在中国表演,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你们想要更真切地感受我们乐队,那就来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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