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随着越来越多实物的发现,我们得以看到中华文明的多面侧影,也开始管窥中华文明曾经的秘密。出土于敦煌藏经洞中的《敦煌曲谱》就是一例。
中华文明的载体是漫长的历史,但历史对于中华文明而言却是一个阴阳鱼:既以绵延不绝的特征成为了世界文明中的唯一,也存在着无数的谜团。在历史演变中,有许多实物被随葬或者封存。近百年来,随着这些实物的发现,我们得以看到中华文明的多面侧影,也开始管窥中华文明曾经的秘密。出土于敦煌藏经洞中的《敦煌曲谱》就是一例。
P.3808背《敦煌曲谱·急胡相问》-图片来源:法国国家图书馆
《敦煌曲谱》,也被称为唐人大曲谱、敦煌卷子谱、敦煌琵琶谱等。1908年,法国人伯希和(Paul Pelliot,1878-1945)从敦煌藏经洞带走了大量的经卷,其中有三卷经卷比较特殊,这就是现收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的P.3808、P.3719、P.3539。经卷的正面分别是《长兴四年(公元933)中兴殿应圣节讲《经文》、《尔雅》、《佛本行集经》,经卷背面分别是今人难以释读的《敦煌曲谱》。
P.3808背《敦煌曲谱·倾杯乐》
自《敦煌曲谱》为世人所知以来,中外音乐史家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破译研究,但至今还没有达成共识。对于大众而言,《敦煌曲谱》更是无异于天书。
P.3808背《敦煌曲谱·水皷子》
现在能确定这三卷曲谱的基本信息是:《敦煌曲谱》的谱字用的是汉字中笔画最少的字,其中大多数类似汉字的部首,有“一、|、七、八、匕、几、乙、厶”等二十种形态,也有学者称这些谱字为“省文”、“半字符号”。曲谱还附加有几十种辅助性的汉字或点画类的标记符号。这些符号可能包括了节拍、速度、反复、调式、力度及演奏手法等含义。此曲谱所用符号,仅少数与传世的几种曲谱符号有相同之处,大多数的符号还是没有最终解答。
P.3808背《敦煌曲谱·伊州》
学界对于《敦煌曲谱》的见解主要可以归类为两种:一种认为是器乐谱,其中多数学者认为是琵琶曲谱,少数学者认为是筚篥谱(读音为:bì lì,中国管乐器的一种,多用于军乐和民间音乐);另一种则认为是半字乐谱(宋代称“燕乐半字谱”),也就是现在还能见到的工尺谱的前身。
P.3808背《敦煌曲谱·营富》
前述三份经卷中,以P.3808背面最为主要。这份经卷由大小不等的11张纸粘成3.34米的长卷,书写于背面的乐谱是一种符号型乐谱,全谱有三种不同笔迹,共记录了二千七百多个谱字。全谱有25个题名,其中部分题名虽有重复,但曲谱内容并不相同。
P.3719背《敦煌曲谱·浣溪沙》
P.3719正面是《尔雅》,背面是《浣沙溪》谱字的断简,记录了十个谱字。这份曲谱相对于P.3808有一个特殊之处:在三个谱字旁边有“復”字,这是一个新出现的记号。
P.3539背《敦煌曲谱·二十谱字》
P.3539正面是《佛本行集经·忧婆离品次》,背面是“散打四声”等二十个谱字。这份经卷是抄写在一张纸上的,纸质精细,只是右下角有稍微残损,右上角处有一小块油污。背面第一行是《阿含经》残文一行,次为“勅归义军节度使牒”练习残稿,再次抄写着二十谱字,先抄谱字符号,又以小字补入五处谱字类名。
中国音乐学界的叶栋、何昌林、陈应时、席臻 78贯等人,根据他们对《敦煌曲谱》的理解,分别译出了曲谱,并录制了音乐资料,但学术界对这些译谱至今仍存有异议。
P.3808背《敦煌曲谱》全图
扩展阅读:
现存的中国最古老的乐谱为唐朝手写卷,即古琴曲《碣石调·幽兰》。这卷谱子相传是南朝梁代的丘明传谱,它也是流传到今天唯一的一份文字谱,原件现存于日本东京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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